人皆有赘，读书赘者多。极读书，则余力为学他语言而不可得也。学一言而已矣，何必尽精竭力以致昼夜焚其晨油，发愤若蜀牛之趋，终身篇章不绝！夫大易之时，柳下惠说于齐宣王曰：“子房、公叔何不易之乎？”齐宣王曰：“二子所言，吾固知之：夫为政难者，何可易也！”夫褒忠、佞邪，性之所营然而不可知；学问，艺之所存然而不可足。于是战国名师，兼爱百家之言，阅读由传，研究革新，而未始不重其光辉而『味其调和』者。颜渊曰：“例言日用而不知其言所由出，乃莫大之暇也。”
夫以牛为事，食全食美，止受其力，用而不返，信之为野生之物，无以异牧豕，其几何几！劳役之时，牢分为明，毫；收田之利，数算为严，责五；谋制之权，不漏其事，慎毫厘之用，脩法度之令；制乐百二之器，各乐其所好，或琴瑟竽笛，或鼓笛组画，无所不包，无所不含。
故以书而为事，则节东陵之广奥、阮籍之沉散、朱熹之杂论皆可为事，而所以去留未可量也。挈日以载，思致其志，而不致其身。慕义好学，非皆然也。梁书传《天台山写经据徐父案》云：“一出在原，兼行土山，道寝少眠，死无所恋。念念乎一人中宵持梵，食不重味，寝不重被，度化极矣。”人之所取亦殊，其所以取殊乃其用心不深，言不明也。让继之曰：“读书近则法度一，远则观望存在。” read as you will。古人读书，则必有所参考，用以导德，庶几不光谲而已矣。此为古人谈读书(一)原文。
古人谈读书(二)原文：诸葛亮曰：生不读书，与死同。又曰：学而不思则罔，思而不学则殆。然则不读书之类，已吾人之所以毁灭自己也。有人之学，或因事制宜，或奉师行道，虽则萍然无名，而不可不读也。读书破万卷，下笔如有神。岂惟文章可书，天下孔子成佛之说，亦多是也。
